初中語文教學的日常:從寫字到朗讀,一點一滴養成學習力
【來源:易教網 更新時間:2025-10-25】
一個學期結束了,教室里的粉筆灰落了又掃,學生的作業本堆了又改。作為初帶畢業班的語文老師,我常在夜深時翻看學生寫的作文,字跡或工整或潦草,語言或流暢或生澀。我知道,這些文字背后,是他們正在長大的樣子。語文不是靠背誦和刷題堆出來的,它藏在每天的書寫里、朗讀中、討論間。
寫字,從來不只是把字寫對。我讓學生先“讀字”——不是看字形,是看結構。寫“永”字時,有人發現捺畫最重,像人站穩的腳;寫“為”字時,大家說第二筆的點最容易寫歪,像人走路時不小心踩空。我們不急著動筆,先討論:哪一筆是骨架?哪一筆是神采?然后我示范,他們觀察,再自己寫。
寫完后,全班選三本作業貼在墻上,不評“最好”,只問“哪個字讓你多看兩眼”。有學生說:“李明的‘心’字,三點像在悄悄說話。”那一刻,寫字不再是任務,成了表達。
閱讀,我從不要求“多讀”,而是“讀懂層次”。第一遍,讀通,不跳字、不添字,像走路不踩空;第二遍,讀順,知道詞句在說什么,像聽人說話不打斷;第三遍,讀出情緒,誰在說話?為什么生氣?為什么沉默?最后一遍,讀進心里,那些句子,能不能在你心里住下?
有學生讀《背影》時,突然停下來說:“我爸也這樣,總把好吃的藏在飯盒底下。”我不打斷,等他自己說完。語文不是分析中心思想,是讓文字碰觸生活。
我鼓勵學生用畫表達理解。學《社戲》時,有人畫了月夜的船頭,水波用斜線,月光用淡黃圈,戲臺是歪的,因為“看戲的人晃來晃去”。有人畫了雙喜的臉,眼睛畫成兩個問號,說“他明明知道偷豆不對,可還是做了”。我不評判對錯,只問:“你為什么這樣畫?”答案往往比標準解析更接近文本的溫度。
課堂上,我規定:別人發言時,安靜聽;想說話,舉手;聲音要清晰,不喊不躲。這些不是規矩,是尊重的練習。有學生第一次站起來回答問題,聲音小得像蚊子,全班沒笑,等他慢慢說完。后來他每次發言,都先深吸一口氣,聲音也漸漸穩了。語文課不是表演場,是練習說話的地方——說清楚,聽明白,比誰說得快重要。
我常讓學生演課本劇。《孔乙己》里,有人演掌柜,算賬時故意拖長音,說“多乎哉?不多也”,語氣像在數錢;有人演孔乙己,彎著腰,手總往口袋里摸,卻什么也沒摸出來。演完,我們不夸誰演得好,只問:“你從哪個動作,看出他心里慌?”學生說:“他摸口袋時,手指在抖,像怕被發現。”這不是表演,是揣摩。
語文的深度,不在老師講得多深,而在學生看得多細。
我從不強調“背誦全文”,但要求“記住一句”。有人記住了《岳陽樓記》里的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,是因為他奶奶生病時,媽媽沒哭,只說:“日子還得過。”有人記住了《藤野先生》里“我拿下來打開看時,很吃了一驚”,是因為他第一次被老師當眾指出錯別字,臉紅得像燒著了。
這些句子,不是用來考試的,是用來認出自己的。
習慣,不是靠喊口號建立的。是每天早讀前五分鐘,安靜翻書;是作業本上,每道題都寫清楚步驟;是小組討論時,有人搶話,其他人不吵,等他說完再開口。這些小事,比背十篇范文更影響一個人的未來。語文課上,我們不追求“驚艷”,只追求“踏實”。
我見過太多孩子,作文寫得漂亮,卻不敢在課堂上說一句完整的話;見過太多試卷,字跡工整,但內容空洞,全是套話。語文不是裝飾,是工具,是表達自己、理解他人的通道。它不靠技巧堆砌,靠的是日復一日的專注、傾聽、思考和誠實。
一個學生交來作文,題目是《媽媽的沉默》。她寫:“她從來不罵我,但我一回家,她就盯著我書包。我知道,她在等我開口。我卻總說‘沒事’。”我批了四個字:“你看見了。”她后來在周記里寫:“老師說,我看見了。原來,看見,也是一種力量。”
語文的根,不在教輔書里,不在滿分作文模板里,而在這些細微的瞬間——一個字寫對了,一句話說清楚了,一個眼神被讀懂了。它不喧嘩,卻能撐起一個人的精神世界。
我們不教“高分技巧”,我們教人如何用語言,安放自己的情緒,理解他人的重量。這不是一學期能完成的事,但每一天,我們都在做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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