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歲那年,孩子為什么不肯和我說話了
【來源:易教網 更新時間:2025-10-16】
那段時間,我家孩子每天放學回家就鎖門,吃飯時低頭刷手機,問一句答一句,多說兩個字都像在逼他。作業本上字跡潦草,老師發來的消息寫著“近期多次缺交作業”,我夜里翻來覆去,不是在想怎么管他,而是在想:他到底在怕什么?
我曾以為,叛逆是孩子不懂事,是頂嘴、是摔門、是半夜不歸。后來才明白,那是他在用沉默和對抗,喊出一句我沒聽懂的話:“我需要被看見,而不是被糾正。”
一、他不是不聽話,是聽不懂你的話
我們總喜歡講道理。
“你這樣下去考不上高中。”
“別人家孩子都早睡早起。”
“你再這樣,我真不管你了。”
這些話,像雨點一樣砸在他耳邊,但他心里想的,可能是:“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寫作業到十二點,累得手發抖。”
“你不知道我被同學孤立了,回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”
孩子不是不想聽,是他聽進去的,全是評判,沒有理解。
我開始試著閉嘴。
不再一進門就問:“作業寫完沒?”
改成:“今天學校有什么事讓你覺得特別煩或特別開心的嗎?”
他愣了一下,沒答。
第二天,他主動說:“今天數學課老師罵我了,說我懶。”
我沒接話,只回了一句:“那一定挺難受的。”
他沒哭,但那天晚上,他多吃了半碗飯。
二、你的情緒,是他學會的第一課
有一次,他因為手機被收,沖我吼:“你們就知道控制我!”
我當場火起,摔了遙控器,吼回去:“你還有理了?”
那晚,他沒吃飯,也沒回房間。
我坐在客廳,想起去年冬天,我在他面前罵過同事“廢物”,也摔過杯子,說過“這破日子真沒勁”。
孩子沒學我說“別管我”,他學的是:情緒來了,就砸東西。
我開始學著在生氣前,先數五秒。
不是為了忍住,是為了讓自己看清:我是在管孩子,還是在發泄自己的無力?
我買了本日記本,每天寫三行:
今天對孩子說了什么?
我真正想表達的是什么?
我有沒有用情緒代替溝通?
三個月后,我發現自己說“你該怎么做”的次數,從每天十次降到三次。
而他主動開口的次數,從每周一次,變成每天兩次。
三、他不是沒話說,是沒人聽他說
我開始學著“聽”,而不是“問”。
以前我問:“你為什么不喜歡學習?”
他答:“不知道。”
然后沉默。
后來我換了一句:“你最近寫作業的時候,最不想碰的是哪一科?”
他低頭想了一會兒,說:“物理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老師講太快了,我聽不懂,又不敢問。”
我沒說“那你應該多問”,也沒說“你太懶了”。
我問:“那你想不想試試,我們找一套視頻,你先看,我陪你一起看,看不懂的地方,我們一起記下來?”
他看了我一眼,點了頭。
我們買了物理的講解視頻,每晚看二十分鐘。
我不插話,只問他:“這一段,你覺得老師講的是什么意思?”
他慢慢說,我慢慢記。
三個月后,他月考物理提高了23分。
不是我教的,是他自己聽懂了。
四、興趣不是借口,是鑰匙
他喜歡打游戲,我一度覺得是沉迷。
直到我偷偷看了他玩的那款游戲——一款需要團隊配合、策略布局的多人在線游戲。
我問他:“你們隊里誰最會指揮?”
他說:“老張,他總能看懂地圖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負責補位,有時候救他。”
我笑了:“你挺會看局勢的。”
他愣了,然后說:“你居然知道補位是什么意思?”
那天晚上,我們聊了兩個小時游戲。
他講戰術,我講學校里的小組合作。
他發現,原來游戲里的“配合”,和班級里的小組任務,是一回事。
我開始用他懂的語言,講他不懂的事。
“你打游戲時能忍住不沖動,為什么寫作業時就不行?”
“因為游戲里輸一次還能重來,考試輸了,我就覺得完了。”
我點點頭:“那我們試試,把一次考試,當成一局游戲。錯一題,不算輸,是收集情報。”
他沒笑,但那天晚上,他主動打開數學卷子,重做了一遍錯題。
五、他需要的,不是管教,是陪伴
叛逆不是一種病,是一種信號。
是孩子在說:“我長大了,可你們還把我當小孩。”
他不需要你告訴他“你應該怎樣”,他需要你知道:“我正在怎樣。”
我開始不催他寫作業,而是和他一起坐在書桌前,我讀我的書,他寫他的題。
不問進度,不看結果。
偶爾他抬頭看我一眼,我會回一個微笑。
他慢慢開始主動說:“今天老師表揚我了。”
“我幫同學講了一道題。”
“我明天想報個編程興趣班。”
我沒有立刻說“好啊”,只是說:“嗯,你決定就好。”
他沒再說別的,但那晚,他關燈的時間,比以往早了半小時。
六、你不是在解決叛逆,而是在重建關系
孩子不會因為你說“要懂事”就懂事。
他只會因為感受到“被理解”,才愿意慢慢靠近。
我見過太多父母,一邊抱怨孩子不溝通,一邊把手機、游戲、成績當成敵人。
可真正的問題,從來不在手機里,也不在分數上。
而在你和孩子之間,那條沒被搭起來的橋。
我不要求他立刻變乖。
我只希望,當他想說話的時候,門是開著的,燈是亮著的,人,是愿意聽的。
現在他還是會頂嘴,還是會熬夜。
但有一次,他半夜醒來,給我發了條消息:“媽,我今天有點難過,能和你說會兒話嗎?”
我沒回“快睡吧”,也沒說“你又怎么了”。
我回:“我在,你說。”
他發了一長串,全是學校里的事。
我一條一條看,一條一條回。
凌晨一點,我們聊完了。
他沒說“謝謝”,但我聽見他輕輕關上了門。
我知道,那扇門,不再是鎖著的了。
叛逆期不是一場戰爭,而是一次漫長的靠近。
你不必贏,也不必說服。
你只需要,一直都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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